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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軍工產業產值在2021年衝上5,920億美元,相當於18.23兆元新台幣,產業連續7年正成長。俄烏戰爭2022年爆發,不僅改寫戰爭樣貌,更刺激各國加強軍事裝備,台灣相關產業在地緣政治壓力下,受政策支持,近5年也加速壯大。
《經濟學人》在2021年稱台灣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點出台灣在中國大陸旁的處境。為提高國防自主能力,以「備戰止戰」,2016年起政府除外購武器,也推動國艦國造及國機國造等國防自主政策,大力發展軍機及軍艦研發能力,也讓外界重新看到台灣的國防研發實力。
台灣採購軍工排名34 四大軍工業者曝光
根據《斯德哥爾摩和平研究所》(SIPRI)統計,台灣在2016~2020年之間的軍事武器採購金額僅排名全球第34名,採購金額占比僅0.6%,並不算大,但軍武設備自製比率約64%,向外採購比率36%。
而SIPRI也點名台灣共有4家代表性軍工企業躍上檯面,包括國有民營的中科院(2020年營收17.99億美元)、經濟部持有最大股權的漢翔(7.14億美元)、台灣國際造船(簡稱台船,營收8.59億美元),以及民間企業中信造船(簡稱中船,營收1.45億美元);由於台灣國際政治處境特殊,採購軍備常面臨國際政治壓力,掌握自製能力將有助提高國防韌性。
其中,中科院一家營收規模就是後三者的總合,也是台灣軍武產業最指標企業。另外,這4家機構中的3家具備船艦設計製造能力,也足以顯示,台灣船艦產業供應鏈在規模跟數量上都相對比航空產業完整。
100強軍工主力國中最大10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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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SIPRI 註:%為百強報告中,各國入榜企業總市占,統計出前10大軍工強國
美國
51%
中國大陸
18%
英國
6.8%
法國
4.9%
義大利
2.8%
歐盟
3.2%
俄羅斯
3%
德國
1.6%
日本
1.5%
以色列
2%
航空整機中斷20年 零件自給率拚50%以上
「我常說我們是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中科院航空所長齊立平談到台灣航太產業,用這個形容生動描繪了台灣一度是戰機研發生產領先群的時期。
1988年台灣自主研發經國號IDF戰機,一度引發轟動,當時國防部原計畫採購250架,但後來預算砍半轉向國外軍火商採購戰機,經國號1999年減產,最終只生產125架,除使負責承製的漢翔面臨龐大財務投資壓力,人才也散失被韓國挖角,成為韓國後來在戰機研發上超車台灣的濫觴。
意識到政策延續性對國機國造的重要性,國防部在2019年宣布686.4億元共66架勇鷹號高級教練機(2019~2026年)採購案時,修正了過去一次大量密集購機的做法,改要求漢翔每年按數量交機。
台灣軍工產業分布圖
王郁倫/製表
「這是學習日本做法,給一個長期預估量,讓承包商可以有穩定的財務規劃。」國防安全研究院所長蘇紫雲說,當年政府考慮戰備需要,要很大量軍機,但沒有顧慮量跟週期的平衡,導致IDF採購變成悲劇,現在已學會在工業管理跟國防需求之間找到平衡。
未來如何追上「20年造機空窗」?經濟部工業局金屬機電組長林華宇說,現階段採國外採購與國內平行研發並行策略,期望未來國內飛機供應鏈自製能力到50%以上。
他表示,政府編列國機國造預算能帶來周邊產業加成效益,有助於零組件廠商跨入系統件。以漢翔而言,目前就有超過152家以上配合廠商。152家以上配合廠商專家也認為,若漢翔教練機練功完成,未來才有朝戰鬥機或隱形戰機領域推進。
發動機上萬零件 台廠滲透率仍低
盤點飛機製造供應鏈大致可分機體結構、發動機、航電三大部分,目前台灣廠商已會做機身及發動機部分零件,還無法全部自製,至於航電涉及飛機躋身軟硬體控制,等於是大腦靈魂,台灣過去布局較少。
為使產業供應鏈完整化,經濟部航太產業發展推動小組也在3年前推出「AERO研發補助計畫」,針對產業鏈缺口以獎勵研發經費的方式吸引企業投入,補助上限也拉高至50%。
「航太產業門檻非常高,跟半導體一樣,不是一進去就拿得到訂單,」林華宇指出,初期投資很大,光品質認證AS9100就要花2~3年,拿到門票後,才能開始敲空巴或波音的大門。」林華宇指出,一切順利的話才開始試製,小量跟系統廠商配合生產。
「可能要前後十年才能進入這個領域,付出代價非常大,這也是為何要補助他們。」林華宇分析,台灣航太業除漢翔、長榮航太、亞航,其餘多是200~300人規模的中小企業,每要多做一個零件要準備很多資金,也相對挑戰。
目前台灣有許多航太發動機零件商供貨給國際發動機一線大廠,一個發動機兩三萬個零件,台廠能做的零件比率仍低,且集中做壓縮段及燃燒段零件,渦輪段零組件因為需要成本高昂的鍛造設備,動輒機台上億元,台廠相對著墨少,這也成為經濟部航發小組重點扶植項目,目前漢翔跟豐達科正在共同合作中。
台灣適合參與之國防裝備市場產值預估
點圖示看對應說明
軍用模擬器
含VR等
196億美元
產業複合成長率
2022~2030年達5.5%
軍用教練機
115億美元
產業複合成長率
2021~2030年達5.1%
軍用車輛
338億美元
產業複合成長率
2021~2029年達3.9%
巡防艦
中小型作戰艦艇
128億美元
產業複合成長率
2021~2029年達2.88%
裝甲車輛
305億美元
產業複合成長率
2021~2030年達6.9%
軍用無人機
170億美元
產業複合成長率
2022~2027年達7.3%
強固顯示面板
PC、NB、平板..
183億美元
產業複合成長率
2021~2030年達7.4%
資料來源:Marketstand、INKWOOD、DataIntelo
台灣造船噸數排名11 三業者領軍
相對而言,台灣造船業除有政府扶植,民間也靠承接國際貨輪及漁船製造訂單能量維持活力。以船舶噸位數統計,台灣排名世界第11名,市占率2.62%,目前共有台船、中船、龍德造船3大造船廠,相對中韓以大噸數船為主,台灣偏中小型,以交船量而言台灣排名第5~6名。
2016年海軍司令部發布12項造艦計畫,編列23年約4,700億元預算採購軍艦,讓台灣造船供應鏈獲得穩定的長期需求。國防安全研究院所長蘇紫雲分析,海軍有自己的造船中心掌握系統整合力,設計後交給船廠生產,再由中科院提供次系統,這方面供應鏈的完整度比空軍高。
但台灣船艦產業雖初具規模,潛艦國造計畫也成為海軍重要任務,但過去並沒有相關經驗,目前潛艦原型艦由台船與中科院合作開發,預計2023年9月下水,在此之前救難艦會先完工。
而潛艦開發有多困難?「潛艦就是水下的瑞士手表,」蘇紫雲表示,潛艦空間窄精密度高,凸顯國防既是科學也是一門藝術。
在陸軍方面,台灣雖有陸軍兵工整備發展中心(軍備局),初步掌握裝甲車系統整合能力,但還無法掌握一級作戰管理系統設計能力,而飛彈外殼金屬加工供應鏈也散落台灣各地。
「我們不需要A到Z都有,」蘇紫雲認為,發展軍武產業台灣不必樣樣俱到,由於台灣應用場景是海空防衛,行有餘力才是岸邊防衛,再有餘力就加強陸軍防衛,應該照防衛需求優先發展精準彈藥(防空飛彈或反艦飛彈),其次是無人機或戰機船艦,按階段性發展技術就能成功。
台灣軍工自研史大事記
戰機能量高峰
1965
中科院籌備成立
1973
美商諾斯諾普(Northrop)技轉,由航發中心(漢翔前身)生產中正號F-5F/E戰鬥機308架,螺旋槳跨入噴射機
1978
以色列Gabriel技術移轉中科院,開發雄風一型飛彈,至今已經研改到三型號稱航母殺手
1980
中科院航工中心(漢翔前身)與諾斯諾普(Northrop)合作研發AT-3自強號噴射教練機
1988
經國號IDF原型機出廠,由中科院與航工中心(漢翔前身)製造
自製巡邏艦能量高峰
1989
中科院與船舶設計發展中心合作,台船製造「成功級巡防艦」7艘
1993
中科院與海軍設計,中信造船製造錦江級巡邏艦
1993
「尹清楓命案」掀台灣法國拉法葉軍艦採購弊案
2000
《國防法》三讀通過,國防政策合法化
2012
船舶海洋產業研發中心設計沱江號巡邏艦,由龍德造船得標
國艦國造與國機國造高峰
2015
中科院研發天弓三型中遠程防空飛彈
國防部公告潛艦國造計畫
2016
海軍公布12項造艦計畫,23年4700億元,包括中科院與台船合作潛艦8艘
2020
中科院研發,漢翔生產T-5高教機勇鷹號,預計2026年完成66架
2021
立法院通過2,373億元海空戰力提升計畫特別預算
2022
政府宣布「無人機暨防禦系統」軍用商規計畫500億元,2024年將採購3000架無人機訂單
資料來源:國防部、中研院、漢翔官網
軍工產業鏈10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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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翔航空
中信造船
龍德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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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PP-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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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 林語柔
視覺設計 : 林庭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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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視覺圖片來源 : 龍德造船
監製 : 徐睦鈞、簡正一、楊孝義
日期 : 20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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