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紫瓊哈佛畢典演說：每一個瞧不起我的人，都讓我鬥志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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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00:18:13

Cheers：快樂工作人作者／胡立宗

哈佛法學院2023年班的畢業演講中，影后楊紫瓊以自身經驗出發，要畢業生面對挑戰保持冷靜，並且知道自己的能與不能，才能從一次次的挫敗中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楊紫瓊教給哈佛法學院畢業生的3件事：

1.面對未知，只有勇敢地一躍再躍，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美好人生。

2.楊紫瓊面對未知的3大絕招就是，保持輕鬆、知己之短，與尋覓夥伴。

3.躍向未知還能存活的關鍵在於知道如何落地，安穩落地才能再次竄高。

於第95屆奧斯卡奪得最佳女演員獎的楊紫瓊，2023年5月24日在哈佛法學院（Harvard Law School）畢業演講中，以自己的人生故事鼓勵號稱「全美最優法學院」的畢業生們，面對即將從校園投入職場的重大變化，以及人生之後的諸多波折，千萬記得只有「奮不顧身」（the glorious leap into an unknown void），脫離舒適圈且一躍再躍才能建立起新世界。

楊紫瓊開場時以輕鬆語調說，她沒有律師資格，應該也沒有演過律師，「那我上臺到底要幹嘛？」引來一陣笑聲。但她隨後正色道，她今天的目標就是告訴畢業生們，如何在人生旅程的起起伏伏中不斷向前，那也就是「楊紫瓊3大絕招」（How to Survive the Fall in Three Easy Steps, by Michelle Yeoh），即：保持輕鬆、知己之短、團隊合作。

演說中，楊紫瓊除了講述自己本來想成為芭蕾舞者，卻因傷轉當演員，還以3部重要作品：《皇家師姐》、《007：明日帝國》、《臥虎藏龍》作為例證，證明自己如何一躍再躍。最後以《媽的多重宇宙》的情境作結，鼓勵哈佛畢業生只有不斷挑戰框架，才能畫出不同人生。

絕招1：保持輕鬆（Stay Loose）

動作片中常有從高處跌落的場景，演員需要保持輕鬆，因為落地時愈緊張，反而愈容易受傷。人生也是如此，面對千變萬化的潮流趨勢，只有冷靜，甚至帶點好奇，才能安全落地。（When falling, the tendency is to tighten up, to brace for impact. But in truth, the safest thing one can do is remain calm, even curious, about the shifting world around you.）

我從馬來西亞到登上奧斯卡，第一步並不是當演員，因為我最想當的是芭蕾舞者，但是在英國念書時脊椎受傷，我當時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幹什麼。

當時我的校長跟我說：「放輕鬆（Stay loose），看看生命會帶什麼給妳吧。」我因此獲得了選擇的自由，從全心全意只想當舞者，變身成為商業電影的演員。

絕招2：知己之短（Know Your Limits）

成為演員之後，我學到兩件事，了解自己能做什麼，與了解自己那些事做不來，這兩點都要靠內觀與外觀的專注力。內觀（internally focused）能察覺自己不足，不會自滿，並且知道自己能把食指指向下一個目標；外觀（externally focused）則能知道別人設了什麼「圈套」（限制），我才能換另一隻手指出場（中指），拒絕隨之起舞。

其他人給我的限制就是必須突破的。剛到香港時，我只能演嫻靜溫順的女角，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舞蹈基礎在武術套路上才能得到更好發揮，超越其他男性動作演員。因此當機會來臨時，我知道不成功便成仁（It was make or break.），最後成功靠著《皇家師姐》，與李連杰、成龍「並駕齊驅」，成為香港保險公司絕對不保的「不要命」3人組，因為我們不管多危險的場景都要自己上場。

同時，我也從中學到了，再危險的動作場景都可以克服，只要我知道如何安全落地，站穩之後再躍向另一個目標。

（Learning how to fall teaches you how to land. And learning how to land gives you the courage to jump high.）

最後，《007》系列找上了我，要我參加1997年的《007：明日帝國》（Tomorrow Never Dies）。哇，我心想「YES！我要當詹姆士・龐德了」（台下大笑）。雖然劇組想要我當另一個龐德女郎，但我最後成了一個與007不相上下的對手。

之後的兩年，我都在找更能發揮的角色，演一個活生生的人（three-dimensional humanity），卻一直未曾遇上足夠好的劇本。中途，我也曾懷疑自己是否虛度了光陰，所幸等待是值得的，我參演了《臥虎藏龍》。

我想我的決心是對的，因為當時我60歲了，但是比以前更忙。我的經歷告訴大家，外在限制對於人生的重要，因為只有挑戰才能驅策人不斷進步。

每一個要我演弱女子的邀約，每一個拒絕我想要的角色的回覆，每一個瞧不起我的人，都讓我的鬥志再度重現。

絕招3：團隊合作（Find Your People）

演講的最後一個提醒，找到你的盟友。他可能是家人、愛人、朋友、其他演員、導演、製片、舞者、音樂家和藝術家。

每個成功的背後，最關鍵的動能不是你死我活，而是團隊合作。

所以每次出現贏家（winner），不一定非要有輸家（loser）。

當我們對這個世界帶來一絲光明，我們就成就了人性，也成就我每天起床的動力。

值得一提的是，螢幕上、生活中對多元族群的尊重一樣重要，特別是對女性角色的描繪與主角的形象，這些都反映在《媽的多重宇宙》（Everything Everywhere All at Once）的世界裡。

我在擔任聯合國開發計劃署親善大使（UNDP ambassador）時，親眼見到世界各地的不公平，女人與女孩為何老是最後一批拿到救援物資？因此，我必須改善她們的境遇，而同理心就是我們每個人的超能力（Compassion is the ultimate superpower within us.）。

每位畢業生都要有同理心，因為大家都需要依靠，自己社群裡的夥伴就是你最好的安全網，而你們也能成為其他人的安全網，這樣一來，當大家都可以安心往前躍進，真實世界便能因此往前邁進。

《媽的多重宇宙》便是一部跨越藩籬、天馬行空、玩弄期望和分類的小成本電影。而它能轟動國際，正代表了電影圈的躍向未知，為獨立電影與亞裔社群帶來更多可能。也期望2023年的畢業生，能展現《媽的多重宇宙》的精神，勇於前躍，但是保持冷靜與同理心，最終改變世界（Leap, and then leap again, and leap again……, I look forward to living in the world you'll all help build.）。

參考資料：HarvardLawToday、HarvardLawSchool@Yo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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