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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陸遊客原本熱愛成群結隊到巴黎、羅馬、紐約等外國大城市觀光、血拚,2019年支出曾衝上2,550億美元,消費實力讓國際重視。但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後,陸客海外觀光人流急踩煞車,至今尚未回升至疫前水準。
巴隆周刊(Barron's)報導,根據航空分析公司OAG Aviation Worldwide的數據,截至12月,進出中國大陸的班機運能只回升到2019年同期水準的一半多一點。OAG說,大陸國內航線占上個月載客總數的比率高達92.6%,國外航線只占7.4%,不到疫前水準的一半。
摩根士丹利分析師團隊指出,癥結在大陸非內需消費支出前景仍不明,「需求要回升到疫前水準的七、八成,所需時間也許會比預期長」。
兩因素澆熄海外血拚興致
諮詢公司Oliver Wyamn訪調近4,000名大陸富裕人士,發現許多在疫前曾出國遊玩者,如今正延後出國旅行計畫,最主要的理由是經濟不確定性。
另一個較小的因素是:個人疲憊感。大陸青年面臨空前的失業危機,這也讓雇主更有機會過度操勞員工。28歲上海失業市民Yang Qi就說,她的兩個友人被工作操得筋疲力盡,不打算出國旅行。即使是出國玩的人,花錢也不像昔日那麼大方。
歐美大城精品名店哀嘆
2010年代對大陸觀光客豪邁血拚依賴日深的外國零售商,特別是名牌精品集團,如今頓失一大獲利支柱。貝恩公司(Bain)的數據顯示,2019年,陸客奢侈品支出大約占全球高檔貨市場的三分之一,但到2023年陸客的占比已降到25%以下。
陸客不再來,在疫情尖峰時期重創精品業巨人的營收,從LVMH集團、開雲集團(Kering),到獨樹一格但規模較小的Burberry和Canada Goose,都受影響。如今,許多公司已見到觀光人潮回流,但復甦得很緩慢。LVMH上月25日就表示,去年第4季法國境內對陸客銷售額仍比2019年同期水準減少大約三分之一,但LVMH在大陸市場的生意興隆。
部分陸客轉往亞洲諸國
對少數仍出國旅遊的陸客來說,鄰近的亞洲國家變成主要觀光去處。本月從大陸飛海外的班機頭號目的地是南韓,但人潮仍比2019年同期少了22%。其次是日本和泰國,但造訪的陸客人數仍比疫前水準差很多。
馬來西亞、泰國分別與中國大陸簽訂互免簽證協議,新加坡也表示互惠的免簽協議將於2024年初啟動。這些行動是否會產生影響,有待觀察,但過去一年來大陸消費者信心一再令人失望,許多人面對經濟前景不明,正努力存錢因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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