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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小眾文化經常被人們所忽略,卻經常充滿力量與啟發,香港詩人、作家鄧小樺認為,香港文化一直很邊緣卻又很豐富,她來台成立二〇四六出版社就希望讓更多香港故事被說出來。
鄧小樺過去在香港為作家們搭橋,不只創辦文學雜誌,成立文學館,還掀起「我香港、我街道」的書寫風潮,影響台灣對街道書寫的關注。
前年她來台創辦出版社「二〇四六」,讓許多不能在港出版的書籍得到機會,她始終認為「你自己的生命不只屬於你自己」,唯有幫人一把,才可能更豐富彼此的生命經驗。
鄧小樺表示,來台灣成立出版社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香港政治形勢已經產生變化,言論、出版自由受到限制,她希望為香港的出版打開一扇窗,尋找各種可能性。
從創社作周蜜蜜的回憶錄「亂世孤魂」、羅貴祥的短篇小說集「夜行紀錄」到陳冠中的評論集「又一個時代」,鄧小樺用「隨遇而安的遊牧狀態」來形容二〇四六出版社,它保留了香港離散中的文化。
鄧小樺笑說,香港是很著重出口轉外銷,香港本土出版及作家都很不錯,只是香港人面對的誘惑、娛樂太多,要普羅大眾特別注意到你,往往必須先出去外面闖一闖得到一些肯定,才會獲得香港的注重。
鄧小樺說,讓香港作家直接在台灣出書,等於讓出口轉外銷的境界再提高一個層次。
鄧小樺說,二〇四六狀態很像一個「遊牧」的狀態,如同香港人隨遇而安來到一個地方,不可能馬上占地為王,或自成一個小圈圈都不跟別人互動,「我很在意保留現在香港的離散文化,離散兩個字是我目前最喜歡的形容。」
鄧小樺說,就好像家裡忽然遭遇洪水,你坐在一個木盆裡隨著洪水飄流,經過你身邊的東西可能原本都是你的家當,你能撈什麼就撈什麼,撈到什麼你都覺得是珍寶,很多珍寶也許都被埋在土裡,沾滿了泥塵,就算看起來很髒,但得要有人把它好好洗乾淨。
鄧小樺表示,她用一種「心滅計絕」的心情來做出版,希望許多香港人的作品變成一本又一本的書,壽命比作者更長,讓這些出版品傳承或者繼續發揚備受打壓的香港文化。
鄧小樺強調,邊緣文化絕對不能自我封閉,一定要跟更多的邊緣族群互動、對話,「在香港的時候,我們總是響往台灣的性別及小眾議題,以及不同族群之間怎麼去保留自己的文化,我也希望來到台灣能夠跟更多的邊緣社群互動交流,一起去尋找更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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