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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25歲請辭公關公司,幫億萬富豪帶孩子年薪240萬:有錢人的煩惱和普通人沒啥不一樣

圖/pixabay
圖/pixabay

本文共2523字

經濟日報 先覺出版

編按:作者的父母用微薄薪水窮養四個孩子,她從小被評估為「發展落後」,卻努力成為家族第一個上大學的人。沒想到,畢業後竟墜入學貸地獄──利率4.5%,月還款3萬5,錢都拿去繳利息,本金幾乎沒減少。

窮途末路的她,只好展開從未想過的職涯:幫紐約上東區富豪家庭帶小孩,擔任富N代幼兒的「私人特助」。每週實領3萬8千元現金,依照不同家庭的工作狀況,年薪上看240到480萬台幣。

這份薪水看似解決了生活困境,幾年下來,她也對富豪家任性難搞的孩子們產生了感情──然而,長達12小時的工時讓她幾乎沒有餘力經營真正的人生,更別提曾經有過的寫作夢……

金錢能買到的東西、階級的現實、僱主家的精緻教養,都不斷刺痛著童年充滿陰影的史蒂芬妮。她也同時看見,即使是有錢人家裡高學歷、高成就的媽媽,也和普通家庭的媽媽一樣,面對著過多的要求、失衡的親職分工。這一切讓她陷入了迷惘──擁有金錢,就等於擁有幸福嗎?她應該繼續待在僱主家,還是放棄這份高收入,勇敢為自己的夢想去闖一闖?

在美國,從某些事情就能看出一個人是富到流油還是窮到吃土。在我老家,後院停了數十輛車的家庭絕對是窮到爆,那些車大多是破車,滿懷著希望撿回來,看看還有沒有零件或引擎能重新利用。但在東漢普頓,車道停滿車的人家一定有錢到爆,而有錢指數排行榜的榜首還不是車子,而是比車子更昂貴的──小孩。

在上東區,養三個小孩是身分地位的象徵,彷彿在向全世界宣告:這家人不僅生活在全美國最貴的地段,而且生活得輕鬆自在。這裡的房價動輒破億,學費一年三百多萬,這些家庭不僅住得起,還有閒錢供養子女。這些爸媽大多拖到很晚才生小孩,先拚學歷、拚經歷,再買房子、四處遊歷。上東區的貴婦如果有第三胎,沒有人會問為什麼:反正她想生三個,而且也養得起三個。

作者: 史蒂芬妮‧基瑟

每次有人問我怎麼會幫人家帶小孩,我都老實回答:完全是意外,很慘的意外。當時剛入秋,我奇蹟似的拿到面試機會,戴著白手套的門房幫我開了門,我溜了進去,完全不曉得自己二十歲的青春即將扭轉。

「杭特大約十點的時候會小睡一下,通常睡到十二點左右,這我會寫下來給妳,妳下週一上班可以參考。他可以多睡一點、也可以少睡一點,重點是哄睡的時間要固定,保持一致是關鍵。」

我跟著紗夏在她一億六千萬的豪宅裡兜轉,一邊聽她交代事項。五分鐘前,我才剛拿到這份幫她帶小孩的工作,接著她就帶我參觀房子,才參觀九十秒,我就頻頻分心。我帶小孩的經驗少之又少,頂多偶爾幫忙顧一下、讓大人出門約會,更別說「保母」這個職稱讓我既鬆了一口氣又想找個洞鑽進去。

在公關公司時,我看著公司高層成天西裝筆挺、人手一杯綠拿鐵,不禁好奇自己有一天能不能跟他們一樣。但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每週只領一萬三千元,而我需要更高薪的工作──不是等我還完學貸之後,而是馬上就需要找到更高薪的工作。二十二歲的我儘管收入微薄,但聯邦政府還是要我在月底拿出三萬多的還款。你見過的千禧世代是什麼德性,我就是那副德性。這下麻煩真的大了,多虧萊菈想出這條妙計。

「帶小孩?」我滿頭霧水。

萊菈跟我坐在廚房餐桌前。我們雖然形影不離將近十年,但才剛住在一起兩個月,對於新環境還怕得要命。我們在紐約合租的公寓位在東一○一街,搬進來的第一個晚上,就在陽臺聽到「砰砰砰」的聲響,我們緊張兮兮互開玩笑說該不會是槍響吧,接著又互相安慰說是煙火、是煙火啦。幾分鐘後,窗戶外就傳來警笛聲。

「你大學也幫人家帶過小孩啊,乾脆先帶一陣子試試看?」萊菈指的是週六夜的演奏會。我們學校餐廳會發餐卡,如果點數用完,我就會在週六夜幫人家顧小孩,好換取現金度日。我對帶小孩毫無興趣,但如果不帶小孩,我就只能離開紐約──我爸媽就是這樣唱衰我的,而這世界上唯一比換尿布更糟糕的事,就是告訴爸媽:被你們說中了。

萊菈的建議讓我躍躍欲試,我估算了一下,或許可以用帶小孩的薪水來補貼公關工作的不足。至於保母這一行到底有多賺錢,我一點概念也沒有。

紗夏開出的薪水,比公關公司給的整整高出一倍,我一邊頭昏眼花,一邊努力跟上她家那井井有條的行程表裡的所有重要細節。接下來幾個星期,我需要留意杭特的乳糖不耐症和露比每週的午餐同樂會,還得記住所有小兒科醫生的名字、傭人的名字、門房的名字。偏偏她家的玄關掛了一幅一百六十萬的畫,我只顧著想是不是在現代藝術博物館看過?無法集中注意力去聽紗夏到底在說什麼。

「這是露比的房間。」紗夏說著,我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

花卉壁紙像包禮物那樣包裹著整間房間,跟天鵝絨一樣光滑。房間的角落有一張白色小床,床上擺滿了絨毛動物和玩偶、披著一條羊絨被、擺放著蓬鬆的枕頭。其他角落則是書架,書架上收藏著經典童書繪本,用訂製的娃娃屋和玩具擋在前面,半露半掩──這世界上所有小孩想要的東西,都在這間房間裡了。露比的臥房和配套的衛浴,加起來的空間比大多數大人的套房都還要大──寬敞、優美、乾淨,而且很舒服,完美到讓人神怡心醉。

「對了,這些都有貼標籤。」紗夏說著,把昏昏欲睡的杭特抱在腰側。

她指著一排光潔的收納箱,解釋著東西如何歸位。收納箱上的標籤寫著:美勞用具、娃娃飾品、樂器,此外,房間裡還有兒童電動汽車、兒童電動機車、兒童保齡球,以及一隻比露比還要大的狗狗布偶。紗夏道歉,說自己是收納控。

「不用道歉,喜歡收納很好。希望妳的收納技巧不會被我帶歪。」說到這裡,我笑了兩下,但一點也不好笑,紗夏的收納技巧不可能被我帶歪,倒是我在她家當了兩年多的保母,直到現在還是每隔幾週就搞不清楚扣帳卡被我「擺」到哪裡去。

紗夏繼續瑣瑣碎碎解釋細節,我匆匆看了露比一眼,她坐在兒童餐桌前假裝倒熱茶──茶壺精美,看上去像真正的瓷器,雖然是自己在玩,但露比的餐桌禮儀無可挑剔。

「喝杯茶嗎,芭比?」露比問。

「好,麻煩了。」露比壓低聲音回答。

露比的棕色長髮披在黑色毛衣上,只要有一根頭髮落在面前,她立刻撩到耳後,看上去就像名畫裡的人物──漂亮的女孩、精緻的房間。我希望我的表情沒有露出絲毫驚嘆,但紗夏的豪宅真是把我看呆了,不只是因為奢華,更是因為溫暖──這可就奇怪了。我忍不住想:在這裡長大不曉得是什麼感覺?

本文摘自先覺出版社的《我在億萬豪宅當保母:一個底層女孩在頂層社會的窺奇與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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