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中國應要求關閉祕密警察站 場所查無不法

維權組織揭露中國在海外經營祕密警察站，在英國至少有3處。英國內政部主責安全事務的副大臣圖根哈特今天表示，中方已應英方要求關閉警察站，英國警方至今在相關地點「查無不法」。

人權團體「保護衛士」（Safeguard Defenders）去年9月首次發布報告，揭露中國在海外設立「祕密警察站」，目前已知這些警察站至少有102個，遍及53個國家，其中在英國至少有3個，包括2個在倫敦、1個在蘇格蘭最大城格拉斯哥（Glasgow）。

在「保護衛士」去年12月再次發布正式報告後，英國北愛爾蘭首府貝爾法斯特（Belfast）也傳出設有中國祕密警察站。

相關消息在英國國會引發關注，但除了數次表示外國政府「長臂管轄」令人無法接受、英國國家安全是重中之重，面對議員和媒體詢問相關調查進度，官員往往以維護調查工作安全、確保調查能順利進行等理由，迴避具體說明。

圖根哈特（Tom Tugendhat）今天對國會發布書面聲明，就政府對媒體報導指稱的中國非正式「警察服務站」採取的回應措施作進度更新說明，以落實去年11月對國會作出的承諾。

根據聲明，英國警方已造訪「保護衛士」指認的每一個地點，就「保護衛士」指控的情況詳加調查，以確認是否存在違法情事以及是否有必要採取進一步行動。

圖根哈特表示，他確認警方至目前為止「未發現任何證據」，足以證明這些場所是代表中國政府從事非法活動。

他寫道，「我們評估，警方和公眾的監督已對相關場所可能曾發揮的任何行政功能造成抑制效果」。

儘管「查無不法」，圖根哈特提到，這些「警察服務站」是在未經英方允許的情況下設立。此外，對離開中國並在英國尋求安全和自由的人而言，無論相關場所從事的行政活動可能有多低階，它們的存在都足以引發憂慮和恐懼。這樣的情況令人無法接受。

圖根哈特指出，英國外交部已告知中國駐英大使館，在英國境內，任何與這類「警察服務站」有關的用途都令人無法接受、「警察服務站」不得以任何形式運作。

根據圖根哈特的說法，中國大使館回應英方，所有服務站「皆已永久關閉」。圖根哈特強調，未來若出現針對這類場所的進一步指控，將依英國法律迅速展開調查。

他提到，中國當局常態性地批評外界對中方的內部事務進行所謂的干涉，同時卻自認可以在未經與英國政府諮商的情況下，開設屬性不明的場所。他指出，中方這樣的行為模式據稱可見於全球各地。

英國政府3月發布可謂施政方針的新版「外交國防安全政策綜合檢討報告」（Integrated Review, IR）。圖根哈特強調，IR明確指出，在符合國家利益的情況下，英方有意願就關鍵議題與中國進行互動和合作，但英國永遠會把國家安全擺第一；任何外國勢力以任何方式試圖恫嚇、騷擾或傷害在英國境內的個人或社群，將不會被容忍。

圖根哈特指出，他已要求他領導的「捍衛民主特別工作小組」（Defending Democracy Taskforce）檢視政府對跨國壓迫行為的應對策略，以確保英國政府跨部會單位和執法機關有能力作出強健、有效的聯合回應。

他也呼籲國會儘快通過「國家安全法案」（NationalSecurity Bill），以賦予官方較充分的司法工具，用於應對國家威脅、打擊外國干預和跨國壓迫行為。

圖根哈特曾任國會下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去年夏天曾競選執政黨保守黨黨魁，後來在前首相特拉斯（Liz Truss）任內獲任命為內政副大臣，並在現任首相蘇納克（Rishi Sunak）上任後獲留任。去年首度進入政府任官前，他以具鮮明「對中鷹派」色彩著稱。

不過，他今天的聲明能否獲各「鷹派」和維權組織高度肯定，仍有待觀察。

圖根哈特在聲明不諱言，輿論壓力可能「抑制」所謂的中國警察服務站活動。在中方不排除僅是暫時低調避風頭或調整作法的情況下，英方作出「查無不法」的結論，或許有待商榷，更何況中方本來就有許多方法可提高舉證難度。

中國大使館宣稱已「永久關閉」服務站。考量北京信用不佳，這樣的說法可信度為何，令人存疑。

不過，從中方必須「關閉」服務站，以及圖根哈特明確指出相關場所具「行政」功能看來，中國官方確實曾在英國境內運作合法性及用途具爭議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