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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有哪一次的北京兩會(指人大、政協會議),會像這次受到美國影響如此之大了!」國策研究院副院長郭育仁連續四年舉辦有關兩會及其對美中台關係影響的研討會,他近日表示,「今年兩會籠罩了巨大的川普陰影,」北京急於找到未來三年,找到應對川普的發展策略。
美國總統川普上任後,他手上的關稅大棒就不時出動,中國不敢掉以輕心。尤其在川普第一任期,中國是其霸權較勁的核心競爭對手;至今,中國仍在貿易科技戰的靶心區,全面應戰川普,也早已刻劃在中國大陸的長期國家工程裡。
中國看川普3大領悟
1、威脅無所不在 壓制科技經貿
今年3月召開的兩會,號稱是北京聚焦的政治大事,但今年大致只能以「湯清如水」來形容,除了國務院總理例行的政府工作報告,對今年總體經濟提出具體目標,如經濟成長率、物價指標等,其他似乎找不到太多亮點。也因此,外電反而關注起國務院總理李強今年在報告中,直言不諱地點出中國當前的問題和挑戰。
內容這麼描述:從國際看,外部環境更趨複雜嚴峻,可能對中國貿易、科技等領域造成更大衝擊;關稅壁壘增多,衝擊全球產業鏈供應鏈穩定;地緣政治緊張,影響投資信心。國內部分,則有消費不振、群眾就業壓力、地方財政困難等問題。
李強未指明誰是國際主要衝擊的始作俑者,但答案呼之欲出,非美國莫屬,尤其是川普掀起的關稅驚天駭浪,將在4月2日公布結果,但這也只是第一波,沒人敢保證後續是否還有第二波、第三波。對中國大陸而言,川普應會繼續加碼叫板,自他第二任期上任以來,已對中國大陸連續兩次增加10%的關稅,並進一步限制高科技產品輸往中國大陸。
2、突圍關鍵:新質生產力首度寫入政府報告
對照中國大陸的低調身段,這份政府工作報告內容更加值得玩味。「我覺得反而平淡無奇中,才能看出特別的門道。」全國工業總會大陸處處長黃健群說。這次兩會,除了會期只有六天,時間短,基調也與去年中共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一致,各界又將都關心的重點放在川普,以致會議彷彿走過場一般。
引起較多討論的是,赤字率從去年的3%升至4%,創下歷年新高,政府還將發行超長期特別國債人民幣1.3兆元,較去年多了3,000億元;地方政府專項債是人民幣4.4兆元,也比去年增加5,000億元。這幾項被形容是大陸政府的「大撒幣」的措施,實質核心是為化解沈重的地方債,就怕地方政府破產,將嚴重影響社會穩定。
黃健群說的看門道究竟看什麼?有人將報告中,2025年政府工作任務的第一項「大力提振消費」,解讀是大陸國家主席習近平終於了解到擴大內需與消費的重要,要拚經濟了,但在黃健群看來,這屬於不得不然之舉,是國家治理之必要,為了減輕經濟下行壓力,同樣為了社會穩定;但真正的關鍵在,政府工作任務中的第二項「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
這也是大陸第一次將「新質生產力」,寫進總理的政府工作報告。早在兩年前,包括習近平等人就在幾次會議中談到這個名詞,大陸官方的解釋是,指以新技術、新經濟、新業態為主要內涵的生產力,而「質」是強調,將創新驅動作為生產力的關鍵要素。
3、錢可少賺科研要有 催生更多新科技
黃健群分析,從政府工作報中納入「新質生產力」以及其在任務中所擺放的位置,可以推斷北京意識到,美中科技脫鉤已是必然;既然科技一定要脫鉤,那麼中國要看的是,未來五年、十年、15年後,中國科學院曾經做過被美國「卡脖子」的134項關鍵技術產品,能否自己發展起來?過去大陸曾普遍使用微軟作業系統,但如美國一旦不高興,就可能導致整個國家無法運作,影響深遠,這種情況必須減少甚至消除。
如果現在中國和西方的技術還有很大落差,那麼就要加速全力追趕。黃健群指出,中國大陸有一種現象,縱使經濟表現不那麼好,錢少賺一點,但以「新質生產力」為核心的科技發展,與產業結構轉型結合,就要開始發展品牌,建立標準,這也才會有生產人形機器人的宇樹科技、另闢蹊徑發展大語言模型的人工智慧智慧公司深度求索(DeepSeek)出現。
「大陸推動科技發展一個很重要的精神是:,我們的東西或許不夠好,但我們開始嘗試了!」黃健群打個比方說,這才是重點,「畢竟要發展經濟還不簡單!繼續炒房就好,但大陸沒有這麼做,」他進一步解釋,不想再受制於美國,中國大陸因此透過集中資源辦大事的思維,在符合市場規律的前提下,加速推動產業結構結構轉型和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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