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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報導,未來十年美國利率將會更高,尤其是主張大舉減稅與降息的川普再度當選總統,因為在聯邦政府債台高築以及聯準會(Fed)政策不太寬鬆的情況下,大幅減稅可能為利率上升創造完美條件。經濟VIP文章限時開放
三周前,Fed將基準利率調降了半個基點,並暗示未來將進一步降息。然而在那時,投資人已將10年期公債殖利率推高至4%。為何Fed的利率下降而長期利率卻上升?Fed制定短期利率,而投資人正在押注未來十年的利率走勢。華爾街日報(WSJ)首席經濟評論員葉偉平(Greg Ip)說,基於兩個原因,未來十年美國的利率可能會比前一個十年更高,甚至可能高很多。
他說,第一個原因還算好,通膨和經濟成長率不會像新冠疫情前那麼低;第二個原因則不太妙,聯邦債務正走上一條難以為繼的道路,11月總統選舉過後可能會變得更危險,尤其是若前總統川普獲勝,而且國會是由共和黨掌控的話。
一年多前,聯準會將利率目標區間上調至5.25%-5.5%的20年高點,以確保通膨不會持續高於2%的目標。到了今年9月,通膨率已接近2%,降息半個百分點顯示Fed現在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勞動市場。
然後,上周發布的9月就業報告,一下子就改變了勞動市場的樣貌,從惡化轉為健康,Fed的政策轉向和最新就業數據,使投資人大幅降低對經濟衰退的預期。
此外,過去四季的經濟成長率,可能會以驚人的2.8%速度擴張,顯示經濟已不再那麼容易受到利率上升的影響。用經濟學家的行話來說,維持通膨和失業率穩定的「中性利率」,顯然已經上升。就在去年12月,Fed官員還認為中性利率為2.5%,到了今年9月,他們已提高到2.9%,有些官員甚至將其定為3.5%或更高。
葉偉平指出,中性利率上升已較不令人擔憂,但若與不斷飆升的聯邦債務相結合,可能會帶來麻煩。自2007年迄今,聯邦債務占國內生產毛額(GDP)的比重已從35%急升至98%,主要歸因於2008-2009年金融危機和2020年的新冠疫情。由於通膨和中性利率都很低,借款並沒有使債券殖利率承受太大的上升壓力,低利率反而使債務相對容易獲得支撐。
然而在上年度,華府借了1.8兆美元,占GDP的6.4%,是戰爭、經濟衰退或疫情等危機時期之外的紀錄新高。利息支出持續攀升。國會預算辦公室預計,根據現行法律,在2034年公共債務將達到GDP的122%。
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副總統賀錦麗及其共和黨對手川普,都提出了大規模支出和減稅的建議,勢必大舉增加債務。超黨派的聯邦預算問責委員會(CRFB),將這兩位候選人的所有政策承諾及支出計畫加總起來,並預估其對債務的影響,從2026到2035年,賀錦麗的政策會讓聯邦債務增加3.5兆美元,川普的政見更將使債務暴增7.5兆美元。CRFB主席麥克吉尼斯表示:「雙方都沒有接近解決總體債務問題的計畫,但川普的議程顯然會比賀錦麗糟糕許多。」
Fed最近發表的一篇報告發現,債務占GDP的比重每增加1%,債券殖利率就會上升0.01至0.06個百分點。將這些估計運用在CRFB預測2036年可能發生的各種債務情境時,可能意味著債券殖利率將上升0.25到2個百分點。
美國債務顯然正在進入未知領域。賓州大學華頓商學院預算模型(PWBM)最近的一項研究顯示,當債務占GDP的175%時,就會變得難以為繼,美國尚未達到這種境地,但誠如CRFB的選後模擬情景所顯示,未來十年美國可能會接近這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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