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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從電影認識新科諾獎得主 出版人看拉斯洛「醒不過來的卡夫卡夢境」

本文共790字

聯合報 記者陳宛茜/台北即時報導

諾貝爾文學獎新科得主拉斯洛‧卡勒斯納霍凱在歐洲文壇已是大師級人物、連續幾年都被認為是諾貝爾文學獎熱門人選。但對台灣讀者來說,認識拉斯洛是從他第一本小說「撒旦的探戈」改編的同名電影開始。這部電影曾參加二○一一年台北金馬獎影展,超過七小時的電影長度,平均每個鏡頭超過兩分鐘,緩慢卻深刻的風格讓影迷驚豔。

引進「撒旦的探戈」的聯合文學出版社總編輯周昭翡表示,當初是因為拉斯洛拿到曼布克獎而決定引進「撒旦的探戈」。引進之前先去找了電影的DVD來看,七個半小時的長度一般人不容易接受,但只要把心靜下來沉浸其中、就會覺得「非常迷人」。

同樣看過書和電影的允晨文化發行人廖志峰表示,不明白導演為何用七小時的電影長度來演繹「撒旦的探戈」的讀者,「只要翻開原著,就可以明白了。」書中分12個章,每一章各有主題和出場角色的敘述,「相互纏繞如溪流潺湲悠緩」。拉斯洛透過獨樹一幟的長句「讓讀者的閱讀速度不得不放緩下來」,如果不耐心依照作者的敘述和暗示前行「將會陷在原地」。這種迴旋的長句同時也製造一種「沒有出口」的末日氛圍,在這個時代讀來感受特別強烈。

然而,撇開一般小說少見的迴旋長句,廖志峰認為,「撒旦的探戈」其實探討的是讀者熟悉的主題:無路可出的徬徨、逃不了的命運撥弄,而人們以為的救世主,真面目竟然是騙子(撒旦)。小說隱喻了匈牙利社會主義的崩毀,而騙子(撒旦)則是群眾意識的投射;即使是沒跟著騙子離開留下來的人,未來同樣困頓無解,只能等下個救世主或一場革命來解開僵局。

廖志峰認為,「撒旦的探戈」故事並不出人意表,敘述的方式和節奏卻別出心裁。十二個章節「前進六步後退六步」,以探戈舞步的反覆和迴旋敘述,把讀者也拉入這場既前進又後退的探戈,最後導向進退失據的結局。整部小說洋溢「無路可出」的末世氛圍,讀者「彷彿在一場醒不過來的卡夫卡式的夢境中」,既是對後社會主義時代匈牙利的隱喻,也符合這個時代的末世氛圍。

諾貝爾文學獎今天揭曉,由匈牙利作家拉斯洛卡勒斯納霍凱摘下桂冠。他的代表作《撒旦的...
諾貝爾文學獎今天揭曉,由匈牙利作家拉斯洛卡勒斯納霍凱摘下桂冠。他的代表作《撒旦的探戈》2020年由聯合文學出版社引進。圖/聯合文學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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